前情回顾:
看着㚴俪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,张玥琅掏出手帕,很自然地想帮她携拭。
㚴俪正在专心修饰手中的面团,没留意张玥琅伸出手帕的手,这一幕却被悄声走来的郭勏亟撞了个正着。
【资料图】
01
浓重的火焰在郭勏亟心中腾空而起,一下顶满整个胸腔,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,真恨不得一拳打在这个小白脸鼻梁骨上,让他感受一下乱伸手的代价。
脚刚伸出去半步,郭勏亟硬生生又把它收了回来,上次自己打逸红莺让㚴俪几天不理自己,这次万一在她面前打人,再让她有什么想法,恐怕两人之间的误会会更深。
郭勏亟犹豫的一刹那,㚴俪眼睛的余光瞟见张玥琅准备用手帕给她擦汗,㚴俪身体蛇一般机警后缩:“停停停,你要干嘛!”
被㚴俪这么一问,张玥琅话赶话地直接说:“我看你额头出了许多汗,想帮你擦擦。”
回答着㚴俪的话,张玥琅心里其实很不解,刚刚自己身体离她那么近,她也没有拒绝,为什么擦汗让她反应这么大?
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?不应该啊,好歹自己也是万花丛中长大的人,这点小暧昧自己还不至于把握不清。
“你知道什么最脏吗?”
不等张玥琅回答㚴俪直接说:“手帕。”
“你自己擦来擦去,所有细菌都存在上面,现在又来擦我的汗,交叉传播。”
㚴俪一直是个洁癖相当重的人,穿越过来最不能忍的就是卫生,张玥琅居然拿自己的手帕来给她擦汗,搁在现在,那不是拿自己用过的纸巾去给人家擦汗吗?
㚴俪忍不住一边摇头一边撇着嘴嫌弃地“咦”了一声,满身满脸写满抗拒。
接连袭来的就是一份似有似无的落寞,抓不住却真切得痛着:月朗不会这么做的!㚴俪紧紧地抿了抿嘴巴。
郭勏亟在外面看到张玥琅吃卷儿,刚刚的怒气像扎破的气球,噗噗散了个干净。
他转身拿来脸盆,打了半盆温水,端进厨房。
郭勏亟走过去,从㚴俪腰间摘下她的毛巾,在温水中洗干净,拧掉多余的水,把毛巾对折两次,伸手给㚴俪擦汗。
㚴俪一开始也忍不住往后错了错身子,不过最终没躲着,让郭勏亟帮自己擦干了额头的汗粒。
㚴俪说不清楚,到底为什么会让郭勏亟给自己擦汗,好像这样也不妥,自己居然没有拒绝。
02
虽然郭勏亟并没有明说,张玥琅还是感受到了他浓浓的醋意,这也让他迅速做出决定,此地不宜久留。
张玥琅来是带着目的的,郭勏亟来是带着感情的,越清醒的人越不会硬碰硬。
郭勏亟看张玥琅的离开,却把他想成不战而退,心中洋溢着小小胜利的喜悦,不过㚴俪接下来的话马上打碎了这份喜悦感。
“张玥琅应该就是我穿越过来要找的人吧!”
㚴俪的声音里听不出明显的感情,不过这句话还是像晴天惊雷,炸响在郭勏亟头顶。
“如何判断就是他?”
“相貌啊?”㚴俪不解地看了郭勏亟一眼,“世上哪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,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不同的地方吧,刚刚他低头时,我看他额头有个头旋,跟月朗的头旋位置一样。”
“而且他俩的名字也一样,都是月朗,只是字不一样而已。我在两个时空中的名字也一样,都是㚴俪,只是字有所不同。”
㚴俪的解释越肯定,郭勏亟的心越往下沉,仿佛整个人都浸溺在水中,身体周围被无边的压力覆盖着、挤压着、冲撞着。
之前聊天中,郭勏亟听㚴俪说过她和月朗的感情,也知道她为了月朗年近三十仍孤身一人。
当时,他只以为这是天意,天意让㚴俪等着自己,等着跟自己迟到的相遇。
现在看来,天意并没有站在自己这边。
没有什么比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更让人悲伤的,郭勏亟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:要认命吗?要放弃吗?要接受吗?
不管问多少遍,心底都窝着一团不甘心,如果真是天意,他也要跟老天争到底。
03
郭勏亟回到家中,马上派梁璞去查张玥琅底细,梁璞带来的话让郭勏亟紧绷的神经几乎扯断。
之前郭勏亟只担心自己竞争不过张玥琅,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允许㚴俪和这种人在一起。
原来梁璞去打听发现,张玥琅正下榻在悦云楼。
更重要的消息是,张玥琅就是济道城曾经的首富张全义之子。
提起这个张全义,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郭勏亟的父亲在世时,和张全义还是死对头。
张全义的出名并不是源于他的财富,而是缘于别人的羞辱和他的承辱能力。
乾化二年,张玥琅的父亲张全义任河阳节度使,后梁太祖朱温兵败患病,一路奔逃到张全义家避难。
朱温是历史上有名的淫恶之人,居住在张全义家时,把张全义的妻女尽数奸淫。
张全义为了所谓的福贵大义,人臣大恩,把这般折辱都生生忍下了,用妻女的身体给自己铺一条荣华富贵之路。
后梁灭亡后,张全义向后唐庄宗李存瑁称臣,认贪婪皇后刘玉娘为干女儿,两人狼狈为奸,为敛私财祸国殃民。
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生来会打洞,古人诚不欺人,有张全义这样的父亲,难怪张玥琅出门的眠宿之地选在悦云楼。
必须让㚴俪看清张玥琅的真面目,万一她被那个时空的情感继续牵绊,选择跟张玥琅在一起,犹如羊入虎口绝不会有丝毫幸福可言。
郭勏亟想到了逸红莺,这件事看来得找她帮忙了。
张远死后逸红莺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始末,她悔恨自己奢靡无度的生活害死的张远,那个最爱她什么都愿意顺从她的男人。
往事不堪回首,逸红莺决意遁出红尘,她让郭勏亟在偏僻别院中为她辟出一间佛堂,日日素衣素服吃斋念佛。
04
一轮冰月悬在半空,夜凉如水,㚴俪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。
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㚴俪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会与月朗的前世相见。
那天晚上的梦境㚴俪回忆了千百遍,她敢肯定,月朗当时给她说的是:“你去找他。”
这个“他”㚴俪一直以为是另外一个人,从来没想过会是月朗前世的自己。
那月朗让自己和他的前世相见,到底是为了什么?这背后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?
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㚴俪,让她难以入眠。
“㚴俪姑娘,㚴俪姑娘可睡下了吗?”
正在㚴俪颠来倒去难以入睡时,远处门外响起了重重敲门声。
“都说了她已经睡下了,你怎么还来吵门,㚴俪已经累了一天了,恕难相助,姑娘请回吧。”夜空下传来父亲不耐烦地回绝声。
“大叔,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,这才深夜来叨扰㚴俪姑娘的,大叔您帮帮忙吧。”外面的人大声哀求着。
听到这样说,㚴俪干脆披衣起来,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
吱呀一声,㚴俪打开房门:“爹,我还没睡着,大冷的天这姑娘深夜跑来,说不定真有什么事情呢,让她进来说吧。”
“哪是什么大事,悦云楼有客人出了高价要吃什么百鸟朝凤,大半夜的吃什么百鸟朝凤,我看他是发疯!”韩叔怒气冲冲地说。
“㚴俪姑娘,这客人我们真得罪不起呀,说是今晚不给做就要拆了我们悦云楼,黄澄澄的金子和乌压压的打手让我们二选一呢。”外面的人含着哭腔说。
“爹,算了,开门做生意都不容易,再说咱也不白帮忙,姑娘等我进屋换套衣服。”㚴俪对着门口喊一句,话还没说完就踅身进屋换装。
㚴俪觉得自己穿女装去悦云楼不方便,所以每次去都特意换了男装。
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上一路狂奔,不多时就赶到了悦云楼正门。
“姑娘,我们每次不都是从后门直接去厨房吗,今天怎么走前门?”
“今天彩衣姑娘有表演,咱们走前门也顺带看两眼,饱饱眼福。”来带路的姑娘羞涩地说。
㚴俪无奈地看她笑了笑,这小丫头一句话把㚴俪的好奇心也勾了上来。
如悦云楼门庭还没转过屏风,里面的叫好声此起彼伏传来,几乎盖过了一种乐器,转过身果然看见一妙龄女子,衣着艳丽腰肢轻柔灵动,正在舞台上专心表演。
㚴俪跟着姑娘一边爬楼梯,一边瞧舞台中央光景。
台上女子一人表演,台下乌压压站着不少客人,为首一排,自然是悦云楼今晚最显贵的男宾。
咦,㚴俪心中一声惊呼,刚刚转过楼梯,正对着舞台,㚴俪就看见第一排居中位置的不是别人,正是张玥琅,他身侧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,张玥琅双手各环一位姑娘腰肢,两位姑娘正酒果投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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